神仙离我们并不远,你常常找不到的,是自己的这颗道心!
当年始皇帝东海寻仙未果,一怒之下杀死很多方仙术士,并顺带造成了史上最大的焚书坑儒事件。虽然曰“儒”,却有大量的修仙人士成为了被动的炮灰。自此之后,尽管历代帝王将相、文人墨客、民间百姓对神仙仍然保持着向往的心情,但“海客谈瀛洲,烟涛微茫信难求”的论调也开始出现。神仙,到底居住在哪里,他们长什么样,拜神仙真的能求得保佑吗?要回答以上层层追问,先要明白一个根本的问题:什么是“仙”?
《说文解字》中提到,“仙”字从人从山,指人搬迁到山里住,离开了世俗的纷扰,便约等于神仙了。又说,“老而不死曰仙”,神仙是长生不老则升天而去的对象。当我们把这些解读和自小听到大的那些传说故事相对比,就会发现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: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人们对仙人的追求和向往是具有跨时代性的。从具有宇宙创造性质的盘古开天辟地和人类之母性质的女娲造人,再到夸父逐日、嫦娥奔月,以及在民间流传非常广的仙凡相恋的故事,寻仙、求仙以及成仙的文化基因,贯穿于中华民族数千年的文化体系中,而且并没有因为某些人的失败及质疑而让后来者望而却步。由此可见,仙道文化所蕴含的内在力量是何等强大。
在此,我们暂且不去谈对神仙传说故事的文化属性研究,单单说一说我们拜神仙、信神仙的行为背后,体现的是怎样的大道教化?
有所求,必然有所寄。我们渴望从人修炼成仙,相对凡人来讲,神仙身上所体现出来的超越性,才是最令人神往的。前面提到,“仙”具有两个属性:一是不在尘世间;二是可以长生不老。对照而言,世间人往往有着世间苦,其来源也正在这两个方面,一个是对现实的无奈,美好的愿景和所能得到的结果之间总是存在差距;另一个则是源于生命本体的限制,我们往往因为生老病死而苦恼纠缠不休,由此就会造成人生中诸多不得已的遗憾。而仙人恰恰是可以超越现实与生命的限制的,是人们向往而不得的,于是也就激起了从寻仙问药到丹道炼养、再到积功累德的由凡至仙的修真体系。
不论是在道教教理教义、还是在民间传说中,神仙境界始终是令人神往的。但相比起其他宗教而言,道教教会人们的并非只是一种渴望,而是为了渴望要付出的真切行动,因此才有了“我命在我不在天”的豪言壮语。
在寻仙与成仙的道路上,道教同样也赋予了人们明确的炼养方向。如在前面提到的,要求修道者懂得丹法炼养,教化普通民众明白积功累行的意义。神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,而是需要从当下付出努力,对尚不满意的现状作出持之以恒的改变,而后才能期待去跨越现实与理想之间的桥梁,达到另一番逍遥的世界。
人人都向往神仙逍遥,然而世人对“逍遥”二字的理解也容易出现偏差。逍遥,不等同于日日酒肉莺歌、挥金如土的享受,并非贪图于以耳目愉悦为代表的身心纵欲。有了一晌贪欢,也必定会有杯盘狼藉时候的黯然。这是阳极必衰的道理。真正的逍遥,是心灵上的无待,是不依待于任何的物质而存在的心灵的解放。
那么,追问众生之所以在今生不得逍遥的原因,便是把安然、快乐、逍遥这些令人身心愉悦的情愫寄托在许许多多现实物质基础上。当所寄托之物有了兴衰,也必将引起心灵的喜哀。南华真人说,这叫物化,是我们的心灵被外物所化,心在物上,所以不能实现真逍遥。
此时,该怎么办?
南华真人也教会我们“心斋”的法门。在心中把一切有待的基础都忘却,兴与衰同理、喜与悲同道,如此一来,引动心性的缘寂灭了,所得到便是端然不动的自在。正如坛场上的高功念白所述,“八风吹不动,端坐紫金莲。”心与万物之间,是否能实现无待,这正是此生修行的功夫。
道教讲修行,本意在于教化人间,使人们能够用道心观世间、观自己。经文中写道,“唯愿神光常拥护,证盟今日守心人。今日守心何所证,不失凡身得道身。”此道身何在?道教在度人的时候,常会提到放下心中执念的道理,很多人会误把不做功当成是真功。正如同无为不等于不作为的道理,真正的放下是需要用精进的心才能达到的。老修行常说,修行不发愿,不如不修真。只有先明白了此生的有待,才能用修行的心去追寻无待;待到真明白此生中的一切因果与因缘时,也就明白了神仙对于自己教化的意义是为何。
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请一定要问问自己,神仙的教化我们常常读、时时讲,可有多少时间自己是在真正如法行持呢?
神仙并不远,己心,才远! {:4_322: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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